医院的厕所里，一群病人围在厕所外面，前面有病人在厕所上吊自杀了。

吕受益死了。

妻子将他带回家里，安置灵堂。

吕受益的黑白照片放在家里的正中心。

牧师，思慧和程勇来给吕受益送行，程勇烧着纸钱，祭奠吕受益。

他从包里取出一塌钱，那袋子鼓鼓的，看上去有不少的数目，程勇缓缓递给吕受益的妻子。

吕受益妻子十分颓废，没有看那一塌钱，丈夫自杀让她心生绝望。

“你走吧。”

程勇没说话，默默离开。

门外，很多带着口罩的病人都来给吕受益送行，程勇慢慢穿过人群，他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这些病人大部分都是之前的群主和买他药的病人，程勇感觉无颜面对他们。

走到楼梯口，程勇突然站住，微微侧头，发现黄毛正坐在楼梯上流泪的吃着橘子。

程勇心里不是滋味，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他想起了印度制药公司老板的话。

“人们说这里是穷人的药房，所以全世界都来这里买药，但现在瑞士诺瓦公司正在起诉印度政府，试图阻止我们生产廉价药品。”

那天老板带着程勇来到天台，诉说面前的困境。

“他们后台很强，没有国家敢再买我们的药，没有国家！”

“那如果官司打输了怎么办呢？”

程勇问到。

“药厂关闭，印度格列宁至此消失。”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不要担心，程。

我目前还可以提供你需要的货。”

老板讲手放在胸口，以作保证。

“谢谢你。”

程勇回到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来到儿子的房间里，给儿子盖好被子，看着熟睡的儿子，他心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

“程勇也尽力了，仁至义尽了，只不过还是迟了一步。”

“唉，要是他妻子能早点找上程勇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