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眸底寒光乍现，他掀唇冷冷一笑：“作为医生，你还是先找人给自己看看脑子吧。”

欧阳丞眨眨眼。

“我就是医生，为什么要找别人看？”

“因为你蠢。”

顾行之抬腿往外走。

留下欧阳丞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感到怀疑。

……

方梨下班后去了一趟商场，给弟弟顾渊买生日礼物。

顾渊没有和她说想要什么，作为姐姐她就只能自己挑。

方梨和顾渊是同父异母，两人年纪差很多，方梨念大学之后就很少回家住，而顾渊那时候才刚幼儿园毕业。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姐弟俩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更何况方秋菊明显对顾渊更为偏爱。

她摸着手里看起来有些简陋的石头印章，石头触手冰凉，心里一阵柔软。

这是顾渊在她回顾家那天偷偷塞到她口袋里的。

刚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子，腼腆又害羞，和印章一起塞到她口袋里的还有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说你被顾氏辞退了，以后没有那么多工资了。

我帮不上忙，把这个送给你。

最底下，还用一行小字写着：不许嫌弃它丑。

这是美术课的内容，学习篆刻。

方梨当时也学过，那时方秋菊刚刚嫁进顾家，继父还在世，母亲刚刚怀孕，她还很幸福。

印章翻转，底部是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幸福快乐。

方梨把印章收回包里，她想起顾渊之前说过想学摄影，那就买个相机送给他好了。

方梨对相机不了解，正在和柜姐咨询。

“方梨？！”

方梨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就看见向昊在向她跑来。

“你来买相机？你也喜欢摄影？”

方梨连忙解释，说是送给弟弟的礼物。

有了向昊的帮忙，方梨很快就挑完了礼物，二人一齐往外走。

方梨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向昊有说有笑的样子，落入了某些人的眼里。

“行之哥哥？”

孟婉伸手在顾行之眼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