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与对方在度巴地下城见面。

对方来的是一个灰绿色头发的中年男人，双颊消瘦，脸上有明显皱纹，在见到舒晨两人时站了起来，他笑着与两人握手，言行举止像是老派绅士。

双方靠近时彼此试探了一番。

如果舒晨猜的不错，对方也没有以真实面目示人，而对方也猜到他们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这种互相隐瞒身份的行为，在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中十分常见，大家司空见惯，不拆穿对方是基本的规矩和礼貌。

只不过，现在没办法准确判断对方是不是里斯大公？

不过，一般这种大买卖在签署合同时都需要背后的大老板进行生物信息验证，里斯大公必定会亲自过来一趟。

这一切都是基于他们调查到那批在暗网售卖的药物是从帝国的北部冰原流出。

而北部冰原长期在里斯大公的控制下，皇帝虽然每年派人过去，但如果里斯大公有心，也不是做不到在皇帝眼皮底下动手脚。

更何况皇帝死在战场后帝国内部极其不稳定，帝国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理北部冰原。

看着对面神情消瘦沧桑的男人，舒晨友好表达了他们的诉求，并且按照之前的说法，他们是星际流民，意思是不属于任何现有一方势力。

对方立即把他们联想成了不合法的海盗团体，像他们这样的海盗团体，星际中有很多。

而能在C4区做生意的，其中最大的一个是戴胡的海盗团，可是他们听说戴胡得罪了昆.梅德利，正在逃亡。

多瓦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他们能赚钱就行，买家得罪谁，他们不管。

这场交易，他们交谈愉快，很快定下了这笔大订单。

当舒晨他们从地下城走出，夜晚只进行了13。

“老板，他们看起来可能就是想赚钱的海盗。”

多瓦小心看着身边的男人，这位就是一直支持他的贵族，前不久，因为他手下的人把药剂卖给了帝国军校生，导致帝国注意到了他们，他险些失去了这位大人的信任。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这笔买卖做好。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露出破绽。”

里斯看着离开的那两人，对方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看起来只是一笔普通的大买，不过总有些不安。

多瓦安排好这位大老板，心却在舒晨身上，这交易都要结束了，他心心念念的人还没弄到手。

回到酒店后，他们第一时间联系了已经身处北部冰原的泽尔。

通讯接通的那一瞬，泽尔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的光屏上，他应该是坐在临时搭建出的军式帐篷里，身上穿着军队的特制制服。

在接通通讯后立即清理了帐篷里的人，让他们去外面等着。

泽尔看了眼光屏里的小陛下，看到那张陌生的脸时微挑了下眉，上下将舒晨打量了一遍，又没说什么，而是干脆调出他这些天查到的东西。

“你们之前查到的消息不错，里斯确实在背地里研制一批药剂，至于药剂的效果，我想应该不太正常。”

泽尔口中的不太正常已经不是普通的不太正常。

光屏画面里人和舒晨在度巴地下城见到的喝了药剂变异的拳手相似，只不过他们的变异更加彻底，双眸猩红，身上覆盖着反光的坚硬鳞甲，身体膨大到普通人类的两到三倍，从肢体和面部特征面前能看出是人类。

“不知道这种东西还有多少，如果太多可就麻烦了。”

泽尔似笑非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