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手中闪烁的五彩光晕在那五声剑鸣之后消散无踪，他抱住面前的古老光剑，俯瞰着九头巨龙杜梅斯特的巨大身躯，平静地说：“服从还是灭亡！”

清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惊醒了莫林等人，也震住了九头巨龙杜梅斯特。

混合型禁咒，即使是活了数千年的杜梅斯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恐怖的全系混合法术！

那无形的锁链般的威压，宛如神祗般存在的震慑，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尽管他对自己的防御充满信心，但他也不敢确定能否抵挡住这五个禁咒的强大力量。

他的气息减弱，源于内心的恐惧。

能够瞬间施放七个禁咒，还能使禁咒在半空中悬浮不坠落，这是怎样的力量？难道眼前的人类真是神灵吗？除了虚无缥缈的神，杜梅斯特难以想象还有哪种生物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张元似乎不在意杜梅斯特的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怀中闪烁的古剑，眼神中流露出沉思的神色。

“这…我愿永远留在极北冰原核心，永不现世…”

杜梅斯特心中尚存一丝侥幸。

“那就去死吧！”

张元闻言，只是举起手中的古剑，双手缓缓按下，空中的五个单体禁咒几乎同时下落，向着一点凝聚。

混合法术，一旦元素交融，这个法术便不可逆转。

“臣服！

我投降！

我愿成为你的契约魔物，别杀我！”

杜梅斯特的心剧烈颤抖，几乎用疯狂的怒吼表达了他的忠诚。

五个单体禁咒，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停顿，彼此之间光影交错，似乎已经产生了色彩变化。

但它们硬生生地停在那里。

同时操控五个禁咒，需要多强大的精神力？且能同时精准控制，在落下时瞬间停滞，这次，杜梅斯特是真的害怕，也服气了。

龙息瞬间收缩，庞大的九头巨龙悄然消失，只留下三米高的小九头龙。

只是，现在仅剩四个头颅的九头龙已无半分嚣张，只剩下惨白。

他甚至不敢擦拭嘴角的血迹，恐惧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那五个随时可能降落的禁咒，不敢出声。

“既然选择了服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张元的声音变得冷漠，杜梅斯特从他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冷酷的杀意。

杜梅斯特多么不甘心，不甘心臣服，但在这一刻，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命做出艰难选择。

他不想死，生命只有一次，何其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