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克洛塞尔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她看向钟离，“摩拉克斯，你可别忘了，曾经多少次他明里暗里将你置于险地，意图借刀杀人，他想要你死啊。”

钟离没有说话。

“至于我，我到现在都没忘记贝利亚尔是处于怎样的境地死去的，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克洛塞尔声音冰冷，“火神不妨另寻他人吧。”

鹿弥却笑了笑，反而是看向了钟离，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摩拉克斯，你应该不是像她一样容易置气，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我清楚你的责任，清楚你会为之倾付一切。”

“鹿弥！”

克洛塞尔推开他，“你果然是没有心的，摩拉克斯，我们走。”

钟离被克洛塞尔拉走，途中却好像似有似无的回了下头。

鹿弥却好像被扎了一下，他闭上眼坐了下来。

克洛塞尔：“鹿弥，你什么意思？你说好的一起，这次若不是我回头，摩拉克斯就倒在那了！”

贝利亚尔：“鹿弥，我是不是看错你了？”

“这一次，终于不是我看着你的背影了……这一次，就请你……看着我走吧……”

贝利亚尔倒在他的怀里，银色的血液不断从她的伤口涌出。

“你为什么会救我……我实在想不通……就像我，未曾想过你会要我死一样……”

摩拉克斯气息微弱，竟是笑了下。

“你的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克洛塞尔怒气冲冲的拿剑指着他。

“鹿弥！”

克洛塞尔怒吼的声音。

贝利亚尔温柔的呼唤：“鹿弥……”

摩拉克斯叹息的轻唤：“鹿弥。”

都渐渐消失在耳边。

钟离似乎轻轻叹了一声，开口道：“我感觉他这次没有骗我。”

克洛塞尔嗤笑：“你忘了那次你是怎么被他困在时空禁域的了吗？！

你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还有几千年前那次，还有……我都不想说了！”

钟离垂眸，克洛塞尔笑了：“是你没有告诉那女孩，如果你说了，大概他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吧！”

钟离突然抬头，似乎怔愣住了，克洛塞尔循着看过去，叶落正站在那里。

“落落……”

钟离唤了一声，叶落轻声问道：“冰神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钟离垂眸，摇头：“这些……”

克洛塞尔嗤笑：“你何须替他隐瞒，他自己做得出来还怕被人知道不成？”

“……”

钟离凝眉看了一眼克洛塞尔，似是警告，叶落难以想象：“你不是说……他是你的挚友吗？”

“……他是我的挚友，他曾救过我的性命，不止一次。”

钟离没有否认，“但或许，在他眼里，有比我们友情更重要的东西吧。”

那天晚上，叶落做了一个梦。

【“鹿弥……？”

摩拉克斯唤道，“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