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河大桥上，银色的重机车划出一道笔直的流光，穿桥而过，将路上零星的夜车惊出一身冷汗。

照夜玉狮子停在了一座单独的公寓楼下，变回金属方块，被林宝收进道标内。

大楼下的保安亭，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躺在一张沙滩椅上，啃着卤鸡爪，办公桌上放了一台迷你液晶电视，正在播放成人动画片。

“你好。”

林宝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向中年男人打招呼。

对方被吓了一跳，啃了一半的鸡爪掉在地上，满脸愠怒转头，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人。

“我找一个光头的女人，你知道她住几楼么？”

林宝问。

“没这个人！”

男人没好气说。

“谢谢。”

林宝转身，朝公寓楼大门走去。

“艹！”

男人怒骂了一声，从沙滩椅下面掏出一把崭新的斧头，踢开门追到林宝身后，抓住了林宝的肩：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

林宝侧身看了一眼男人手里的斧头，问：“你也是一家人的？”

男人吃了一惊，松开手，惊疑盯着林宝：“兄弟混哪条道的？”

林宝摇了摇头：“我不混的，我来找人，一个光头女人，你知道她在几楼吗？”

“你等等。”

男人说着，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就看见手机和拿手机的右手一起掉在了地上。

“再等就天亮了，我自己去找吧。”

林宝说，挥了挥手，从地下窜出的雾气绑住了男人的身体，顺便将他的嘴和断臂的伤口也一起封上。

男人嘴里发出无奈又痛苦的闷哼，看着林宝走进公寓楼大厅，上了电梯。

很快，二楼所有房间的灯都亮了，能听到有人说话和玻璃打碎的声音。

这阵动静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一切就安静下来。

然后是三楼，灯亮，人叫，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