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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州,天山。
白天的風,夾帶沙子,除了冷,還乾,狠狠地折磨與其對抗的人。
神秀看著馬韁上滿是裂痕的手背,心中苦笑。
此時彈‘碣石調幽蘭’韻味深沉的第一段,恐怕就能達到子美所推崇的‘宜半分枯澀,輒臻其不逞’只是,我這樣的手,還真能彈琴嗎
他忽然把手縮進袖中,抬頭一看,前面仍是熟悉的場景:-
黃沙,禿山,荊棘,烏雲
沒有鵝卵石
三日前,他和顧宗義,易無憂在一處廢棄石礦歇息飲馬,遇到一位名喚‘阿真’的男子。
解釋了一夜,阿真終於明白,他們三人不是來交替老叔,看礦的。
阿真失望之餘,聽三人說他們趕路要去汲郡,心中便認定他們是老叔的家人,是來接走老叔的。
於是翌日,便和他們一起離開。
臨走前,易無憂提議。
‘那個老人家,還是要入土為安。
我們把他葬了吧?’
‘老叔留在這裡,阿真就不會走。
阿真不走,我們就可能無法離開天山。
’顧宗義婉轉反對。
‘可這裡沒有衣衾棺槨,老叔怎麼走?’易無憂眉頭一豎。
‘像阿真說的那樣,背著走。
’顧宗義不理易無憂驚恐的表情,走出木屋,幫阿真收拾行囊,或者說,拔蘿蔔。
神秀嘆了一口氣,合掌道:‘阿彌陀佛。
’
結果,五人一起上路。
三人騎馬,一人徒步。
阿真踏著大步,唱著歌,離開住了不知多久的礦場,背上有一個大牛皮袋子,裡面有水囊,蘿蔔,還有老叔。
神秀,顧宗義,易無憂懂用內力禦寒,仍不時哆嗦。
阿真不知是天生體壯,還是多年習慣,雖衣衫單薄,卻絲毫不畏荒漠寒冬。
風沙再大,仍能聽到他那怪腔怪調的歌聲。
‘阿真壯士!
’神秀透過風沙,喊道:‘你把行囊放到我的馬上吧!
’
阿真點點頭,把那個碩大的牛皮袋子交給神秀。
但過了一會兒,身子不怎麼累了,又拿回來,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