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深深地插入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就是你向往的模样吗？”

洛川的声音平静。

黑死牟一愣，不明白洛川话里的意思，向往的模样？是什么？

他瞪着洛川，有些不解。

不等黑死牟继续思索洛川话里的意思，他便看到了刀刃反光中自己的丑陋模样。

那是一张扭曲的脸，额头上长出犄角，身上伸出无数肉条，满是裂纹与瘢痕的皮肤，仿佛被无数次切割又重新愈合。

黑死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副样子让他猛地愣住了。

这是谁？这是现在的自己吗？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这张脸，这副身体，简直就是他最深的噩梦。

曾经的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剑士，一个无论是剑术还是外貌都堪称不凡的存在。

而现在，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为了追求力量，为了追求胜利，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黑死牟的眼神中有些迷茫，他的思绪在这一刻混乱不堪。

他不再是那个令人赞叹的剑士，而是一个被欲望和仇恨吞噬的怪物。

回想起孩时想成为最强武士的梦想，黑死牟的内心动摇了。

他曾经是一个纯粹的武士，心中充满了对剑道的执着和对荣誉的追求。

“这是武士的姿态吗？这真的是我心中所愿？”

这一念之间，他的执念仿佛被撼动了一般，心中的坚定开始崩塌。

黑死牟的身体也随之发生变化，那原本快速恢复的肉体开始变得迟缓，蠕动停止了。

尽管他心中还想赢，还想使用血鬼术来击败洛川，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再像刚刚那样坚定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迷茫。

随后，黑死牟便发现，他刚恢复的身子再度凋零，崩坏，无法阻止。

肌肉开始松弛，血肉仿佛失去了生机，身体逐渐变得脆弱，仿佛随时会化为尘埃。

他新生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曾经握刀的力量也渐渐消失。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诞生于世的，告诉我啊，缘壹。”

这是黑死牟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