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明拉着她一路走，终于在一条无人经过的小路上停了下来。

“对不起。”

他一开口，便是道歉。

他看着苏佳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免有些担心。

“为什么要道歉？”

良久，她终于开口。

“这件事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她确实是有些不悦，但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苏月明犹豫再三，终于继续说道。

“因为我是你哥哥。”

他低着头，苏佳昀看不清他的神情。

“如果我不是你哥哥，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所有人。

我，苏月明，是你的男朋友。”

他自嘲的笑了。

第一次，苏月明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在说，他是天才，他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个屁。

苏佳昀没接他的话，只是紧紧抱住他。

“那你告诉我，你后悔吗？”

她不敢让苏月明看到她的脸，她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顺着脸庞向下滑落。

“后悔吗？”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语调，用温柔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从来没有后悔过。”

苏月明想过这段感情不被世人接受。

可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好她的。

可以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的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

可又偏偏是他，今天让她受伤了。

“可是一辈子这么长，你以后看着别人家庭幸福美满，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怪当初的自己，会不会…生我的气。”

他知道她在哭，于是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完。

都是他不好。

“可是我们在一起，我也很幸福呀。”

除了苏月明，她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幸福。

为了这份幸福，她甘愿永远躲在阴影之下。

即使这份感情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她也甘之如饴。

“如果你没有后悔过，那你能不能答应我。”

苏佳昀因为鼻子堵住了，说话也有了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