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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样子。
那样子让我想起了晃晃悠悠的螺丝钉,只要用一把螺丝刀转进螺丝钉顶部的十字凹槽,转过一百八十度、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就能将螺丝钉拔出来。
“怎么个好法?”
我忍不住想:他会叫你白小炀吗?
我好像一定要听到他们相爱的证明。
我想象着她说:他会为我抚平裙子的褶皱、会为我检查我的高跟。
或者,他们在牵手、接吻时,池易暄给予她胜过我的温情与柔软。
我不知道我内心深处到底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我在失控的边缘。
她却说:“他给我花钱。”
调笑的语气。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我也可以给你花钱。”
“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她“咯咯”
笑了两声。
“我来这里两个月了,都没见你男友来接过你一次。”
笑意从白炀的脸上褪去,“他很忙。”
“不会是嫌弃你的工作吧?”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
“那种男人,和他谈什么?”
我还在火上浇油。
她耸耸肩,将情绪藏回眼底。
白炀对池易暄可能有一点喜欢,可那种喜欢里掺了点无奈,池易暄不可能把百分之百奉献给她。
“给我个竞争的机会。”
我说,“我愿意把百分之百的我献给你。”
白炀和池易暄提分手,是在一周之后,那一天她刷爆了我的信用卡,说愿意和我试一试。
同年,池易暄大学毕业,我们全家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他穿着学士服,头戴学士帽,长身鹤立,更像个精英。
我看着他与同学、老师们合影,他的室友还帮我们一家人在校门口拍了照,唯独我与他没有单独合影。
太阳西斜,学生们逐渐散去。
盛夏天,烤得蝉虫聒噪,人心也慌。
忙了一天的池易暄脸颊泛红,好像洇着水的淡粉水彩,他的头发被汗打湿,黑色学士帽被他竖起后夹在手掌与大腿之间。
他朝我们走来,神色平静地告诉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份全职工作,他将前往遥远的北方。
妈妈和池岩愣了半晌才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