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彼此的目光中都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夜启浑身僵硬，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异色。

未曾料到对方在得知他魔神身份后，不但不疏远他，畏惧他，反而如以往一样待他……

胸膛处似乎生长出了一团火焰，灼烧着他冰冷的身躯，让他体验到了一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也不屑拥有的，似乎被叫做“温暖”

的东西。

遇见这个人，他总是有那么多第一次……

他努力维持以往那般淡漠，想叫这人知难而退。

“魔界与天界，向来势不两立…”

话未说完，就被顾潇潇打断，

“我不管，不管…你始终是我的好朋友阿忘…”

她一副不依不饶蛮不讲理的样子，突然抱住某人不撒手。

一时间角色好像对调了。

要知道以前一直都是阿忘死活抱着顾潇潇不撒手的。

顾潇潇的脑袋贴到对方宽阔健硕的胸膛。

目的是为了听听对方胸膛里面到底有没有心脏跳跃。

然而竟有一瞬间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好像她以前就干过这么个事儿。

这个想法将她吓了一跳。

她不会在其他世界也有相好的吧？

赶紧晃了晃脑袋，人死如灯灭。

之前的世界早已过去，何必纠结。

做人嘛，就是要活在当下往前看。

夜启僵硬着身体任由顾潇潇抱着。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这个人的。

可一想到对方被推开时，会像以前的傻子阿忘一样，会委屈，会难过，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无声控诉。

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甚至还有一种想回应的冲动。

他最终抑制住这个冲动，什么也没做，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只是悠悠开口。

“若有朝一日，需要你在天界和我之间做个选择……”

明知对方的回答会让他失望，却还是问了出来。

想让对方死心，知难而退。

他们之间也不必纠缠过多。

顾潇潇仰头去捕捉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做选择？你是魔神，要毁灭天界，我拦着你就是了。

天界的人要杀你，我保护你就是了。

为什么非得做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