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了女孩的情绪，火红的晶蝶在挥动翅膀时显得同样欢欣。

鹿祀看着指尖空有情感，灵智却不甚清明的脆弱生灵，眼神微黯。

不过她很快打理好自己的情绪。

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确认达达利亚那边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后，从尘歌壶里拎出赞迪克。

一段时间没有被直接拎出来的小赞还有些不适应，手中捏着一小块晶化骨髓一脸茫然。

呆萌的模样逗得鹿祀忍不住露出了慈爱的眼神：“你这是干嘛呢？”

少年下意识把手中的晶体藏到背后。

他低头看看面前的女孩，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想尝试造个邪眼，顺便改良一下……”

虽然没有撒谎，但赞迪克在说话时眼神有些虚浮。

看上去不太自信。

鹿祀扬眉。

“你前两天不是还在研究怎么改进你那把元素铳吗？怎么突然换课题了？”

“我已经把它改造完了！”

说到这个，赞迪克立刻恢复了以往的自信。

甚至直接拿出比之前精致小巧的铳枪给鹿祀试用，顺带讲解了一番。

女孩一边听着一边笑眯眯地点头，脸上表情明晃晃地写着“不愧是你”

。

没几分钟就打消了自家徒弟的不自信。

被当成孩子哄还不自知的赞迪克神采奕奕，重新获得了研究动力。

他试探着瞅了鹿祀一眼：“我研究邪眼，你不反对？”

鹿祀微微一笑，并勾了勾手指。

而后抬手给主动凑过来的脑袋顺起了毛。

“我相信你和多托雷的研究方向不一样。

所谓的‘改良’，应该是冲着减小反噬去的吧？”

女孩笑容温和，语气柔软：“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

“好好研究。

有什么发现或需要的，随时和我说。”

赞迪克眨眨眼，莫名觉得当下的气氛有些微妙。

但他没有过多在意，认真点点头算是作出承诺之后，得寸进尺般地提出另一个要求。

“师父，能把你之前没收的那个邪眼还给我吗？我需要一个参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