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归宜倒是无所谓，“还可以，对方被我打得更惨。”

&esp;&esp;沈若墨叹气，“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esp;&esp;“不是吗？可是我真的挺骄傲的。”

&esp;&esp;沈医生见他确凿的得意样，也是无话可说，就顺手帮他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

他晚饭不准备留下吃，宋归宜也不挽留，看家中并无其他人，便端正坐在他面前，踌躇着开口，“有一些事，我从来没和人说过，你是她有责任为他们杀人

&esp;&esp;宋归宜养伤的几天里还和霍东保持着联系，是对方主动和他发私信。

他起初也有点惊讶，然后想起他用的是那个钓鱼账号。

对，瘦到九十斤的小林酱，每每看到这个id他就起鸡皮疙瘩。

他当初是怎么想到的？宋归宜你退步了，你没有上个月那么不要脸了。

&esp;&esp;霍东主动拿一篇论文来和他聊，文章的结论很有突破性，但方法不算严谨。

宋归宜回随口说了自己的意见。

霍东也表示赞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学术上的问题。

宋归宜有些摸不透他。

按理说，一个中年人在网上这么热情和网友私聊，应该不是存着寻找伯牙子期的心。

又是个年轻的异性网友，通常是存着出轨的心态。

但他们的话题又很严肃。

严肃到放在公开课上讨论都没问题。

宋归宜有些捉摸不透，直到霍东主动摊牌。

&esp;&esp;他发了一条私信，“我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姜启明啊？”

&esp;&esp;宋归宜一头雾水，回了他二十个问号。

&esp;&esp;霍东又追问道：“你真不是吗？别耍赖啊。”

&esp;&esp;宋归宜无可奈何，“你要是实在不信，我出来和你见一面就好。”

&esp;&esp;“那也可以。

我是相信你不是，但是见见你也不错，毕竟也算是同行吧。”

&esp;&esp;“姜启明到底是什么事？”

&esp;&esp;“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我一个朋友，喜欢恶作剧。

上次他说他这次要玩个大的，要是能骗到我，我就请他吃饭。

他最近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他就在这里等着我呢。”

&esp;&esp;宋归宜在屏幕前失笑，他不由自主为霍东高兴。

霍东的人生已经在他面前漏出大半：他在高校教书，和妻子是大学同学，有一个女儿。

他经常会在网上分享些带孩子的琐事，几乎没人看，但他自得其乐。

原来他还有一个朋友，童心未泯和他玩恶作剧，而他也认认真真奉陪。

宋归宜不由得想到自己，如果他的病情不恶化下去，最好的结果或许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