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晖问：“能看看那条短信吗？”

&esp;&esp;程蕊哽咽的应了一声，拿出手机递给了他。

&esp;&esp;正如她所说，手机上确实有一条来自程研的短信，告诉她自己准备去找自己的老爸，不会再回来。

&esp;&esp;陆晖将手机短信拍照后又还给了程蕊：“你觉得，程研平时有什么仇家吗？或者你们夫妻有没有什么仇家？”

&esp;&esp;程蕊迟疑了片刻：“我——我没有，我结婚后就没有工作了，几乎没跟外人接触，不会跟谁有仇。

照辉的事我不清楚，但是他人很好的，应该也不会有……至于小研，小研我平时跟他见面不多，他的事他也不爱说，我只知道他喜欢跟一群混混在一起，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esp;&esp;她嗫嚅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哦，有一次我找他时，他接了个电话，对方骂的很难听，说要打死他。

会不会是那些混混做的？”

&esp;&esp;“说要打死他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陆晖问。

&esp;&esp;程蕊抿了抿唇，摇摇头：“我不知道，小研不肯说。

他平时跟谁玩我也不清楚，就连他住哪里我也不知道……他长大后就很少让我管了。”

&esp;&esp;江泠转过头，发现一旁江颜的表情已经由一开始的同情变得隐隐有些愤懑。

&esp;&esp;看得出来，程蕊对程研的事知道的确实很少，明明程研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这个年纪本该是被家长好好照顾约束的时候。

然而对于程研的事情，她几乎一问三不知。

&esp;&esp;送走了程蕊，江颜的火气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esp;&esp;“怎么还有这么当妈的？自己儿子才十几岁就随便他在外面乱跑，连他住哪都不知道？跟谁做朋友也不知道？”

&esp;&esp;陈子风递给她一罐饮料：“降降火，消消气。”

&esp;&esp;江颜嫌弃的看了一眼：“蜂蜜柚子茶，这什么牌子的？没听过。”

&esp;&esp;“网红品牌，才买的。

很好喝，颜颜你就试试嘛。”

陈子风嬉皮笑脸道。

&esp;&esp;江颜脸色一沉：“不喝。”

&esp;&esp;她将饮料放了回去，想了想，又忍不住道：“我真怀疑程研是不是她亲生的，哪有亲生母亲这样的？”

&esp;&esp;“因为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esp;&esp;江泠的声音突然响起，江颜微微一愣，转过头去看他。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程蕊出来工作的时候比现在的程研大不了多少，从那时候起她也是没人管的。

她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她的孩子也是如此。”

江泠平静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