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灯光下的叶静婉。

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每一处都是美人的标准，可却是一种很生硬刻意的精致。

在时老夫人的记忆中，孙媳妇有着一张很漂亮很有灵气的脸。

可是眼前这张脸，让她越看越觉得陌生，怎么都无法和脑海中的记忆重叠。

时老夫人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脑退化了？

要得老年痴呆症了？

可是小烨每年都会亲自陪她去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就上上个月才检查过呢，医生说她身体硬朗得很。

“叶……婉婉啊。”

时老夫终于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整过容？”

“噗！”

何思霏连忙捂住嘴，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

太姥姥的眼神也太毒了！

佩服！

何母瞪了女儿一眼，却也为叶静婉感到尴尬。

在这医美盛行的年代，别说是做艺人的，就是普通人，微调整容都司空见惯的事。

大家心照不宣，不会问出这么不礼貌的问题。

但时老夫人不一样。

日光灯下，叶静婉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堆积着玻尿酸的脸比平时更显僵硬。

她努力扯动唇角，挤动苹果肌，轻轻点了下头，“是……是动过一点点。”

叶静婉心想，既然都被看出来了，不如大方承认。

时老夫人阅人无数，在她面前诚实一点，说不定会更讨她喜欢。

时老夫人叹了口气，“可惜了，还不如从前好看。”

从前多水灵啊，现在竟成了流水线上的网红脸。

叶静婉错愕，时老夫人见过她以前长什么样子？

何母说道：“婉婉别介意，老夫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原生态的东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时家的人，非必要原因，都不可以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