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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矜麻利跨下了马,让人去掀开帘帐。
被架空了权利的征帝根本未曾宣告今年要来此地沐浴,他已没了那种心情,是窦矜替他声张的,并且让人秘密准备下去,只能跟着几个最老级的,不知内情的大臣,其余皆为姜家心腹。
虎符被盗,国不可一日无主,国主怎能此时离宫,但窦矜他也不管征帝同不同意。
他看着征帝那副半身不遂的样子,沉吟,“王相雀是冲着当今陛下来的,陛下暂先往汤池避难,待我等拿了那叛贼首级,再接陛下回宫。”
那日还是窦矜的寿辰,不过他从来不过生辰,也就无声中虚长了一岁。
征帝那时已经能说话了,在听完这话后,若有所思,“十七了,朕起兵造反时,也是你这个年纪,这便是——”
他的脸上沟壑尽显,有些涕泪交流,觉得自己已经像是一个傀儡,悲天得哭喊道,“因果报应啊,因果报应,哈哈哈哈!”
声再大,却都传不出床帐去。
他已经气力尽失了。
皇帝好容易记得窦?s?矜的生辰,却送他一句遭报应来作礼物。
这边,皇帝被人左扶右架踩着奴才的脊背下了地。
几步路而已,他面色铁青,固执地未曾给窦矜一个眼角余光,死死地咬住唇角,脸上两团红光油滋滋的,竟然意外的红润。
昨日吃了药,征帝是开始有些力气,也能动了,同时也上吐下泻。
所以窦矜有些头疼,不知长幸的药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汤池内还住着一些法师泥僧,为他病体祈福,此次都出来拜会天子。
他们扫了拂尘,弯腰跪地,“恭迎陛下——”
沉星中的绘暗,让露天的汤池里水汽蒸腾,星火点点如迷金铺夜,驱散夜的冷寂,依旧如沐夏暖。
池内几人都去衣解体,只剩中衣,一并侍女在池边架起桌案火炭,供人饮酒作乐。
为消磨夜晨,公卿们正应飞花折桂之词,做叹天悯,诗词之余喝酒脍肉,与东宫太子商讨春闱。
陛下迷昏,吃罢两口,已经早早休息,这些大臣们都满腹心事。
眼见征帝病一日不如一日,如若有个三长两短眼前少年便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可如今朝廷局势好不明朗,谨言慎行,宫外聚有流民,这春围,当真还有开的必要吗……其中一人醉酒挠肚,敞身侧躺,微微眯了一会儿,睁眼闭眼之间觉得石岩有人,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皮在仰头去察。
“嘿。”
石岩旁,祭台顶边是不是有一道光?他拉住身边老儿,“吴江公,尔于岩畔睹一丽人,你瞧——”
伸出一根指头,指向高处天边。
“尔可有见彼者乎?”
那吴江公也稀奇了一把,将胡子一吹。
“哎?真有,真有!”
其余几人被这边动静弄来,凑过来一道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