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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行的抚慰明显没能安住老太太的心,她见刁氏不善地瞪着自己,又补了句。
“把冬衣跟棉被带上足够了,您还是多想想怎么填饱肚子吧。
咱这可是去流放,您当是搬家啊,想带啥带啥?”
小老四突然蹿到沈春行身前,抻着衣服让她看。
年前刚做的袄子,虽是用大人衣服改小的,于三岁的沈宴冬而言,也是件弥足珍贵的宝贝。
只是穿了没几回便被刁氏给收起来,今儿难得逮到机会,傻孩子热得满头大汗也不舍得脱。
沈春行说了几次无果,无奈地上手开扒。
把沈宴冬给急得嗷嗷叫,然而再怎么不乐意,这娃嘴里也只是发出“啊啊”
的含糊叫声。
刁氏没作声,盯着沈宴冬看了会儿,又瞅了眼在旁整理衣物的二丫头和三小子,硬是把气给叹出了花儿。
这一个两个,放家里都不好养,何况是流放路上!
她只觉惯来挺直的腰杆子,莫名有些疲软!
对于流放究竟是怎么个流程,刁氏其实也懵着,谁还能对这玩意儿有经验啊?可既然官兵未震惊全场一具温热的尸体,被草席裹住,随意丢弃在官道边。
生命的低贱让剩下的人很快想明白,再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这之后,队伍里的吵闹声一下子变小了许多。
沈家带的行李太多,旁人则是太少。
因而打从上路起,沈春行便示意大家走在边缘处,尽量在官差看管的范围内远离大部队。
等到被喝令停下时,沈家孤零零站在官道左侧,而那具尸体被扔到他们身旁不远处。
刁氏眼睛都瞪圆了,虽不至于害怕,想想也是瘆得慌,连忙招呼大伙儿往远处躲。
“不走了不走了,等会儿有的是路要走,眼下还是让我多歇歇脚吧。”
沈春行一屁股坐到块大石上。
尸体几乎就挨在她的脚边。
刁氏有心骂两句懒货,被官差用古怪的眼神扫了眼后,又悻悻把话咽回肚中。
可不敢在这时候犯浑啊!
其实何止是官差眼神古怪,连带着庄里的那些老邻居,个个是神色诡异。
以前只知沈家大丫头爱说疯话,如今才知是好胆量!
有那打起歪主意的人家,立马多思忖几分。
沈家虽只有老妇孩子,可谁让大丫头运气好,随随便便就捡了个壮劳力回来。
杨一只往那儿一站,就算戴着手铐脚链,仍会给人股莫大的压力。
少顷。
城门内驶出支车队。
官差再次喝令起上路。
沈春行遗憾瞥了眼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