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两只虫不理，卡尔奔溃地大呼小叫起来，各种辱骂和污秽之词说出口，俨然已经有了些癫狂，在看到艾希殿下对聿安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的时候他就已经气得想要发疯！

凭什么？！

凭什么他看重的一切，聿安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去竞技场的资格是这样，格雷是这样，现在连艾希殿下都是这样！

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卡尔又难掩恐惧地放低了姿态，开始细声细气地开始乞求聿安，他们好歹算幼年相识

“准备好了吗？”

艾希问道，这只亚雌实在是太烦了。

“嗯。”

聿安抬起离子枪对准卡尔。

“那就开始，”

艾希解开卡尔的禁锢，开始倒数，“十、九、八”

卡尔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他看着聿安的枪口，不知道逃跑还有什么意义，一秒一秒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好像放了慢动作，显得那样煎熬，突然，卡尔猛地转过头看了墙外一眼，然后立刻转身踉踉跄跄往前跑，他刚刚看到了霍尔温特——霍尔凯文的雌父的声影，如果他能再熬一点时间，说不定、说不定卡尔的心脏为此狂跳，仿佛获得了新生的力量。

“三、二、一。”

聿安摁下了扳机，离子弹体光速射出，堪堪擦过卡尔的脸颊。

“做的好不错，”

艾希夸道，“接下来射击他的胳膊。”

聿安照做，并且成功打到了他的轴骨。

“很好，接下来是他的耳朵。”

“接下来打他的小腿怎么样？注意不要让他失去行动力。”

墙外的霍尔温特开始用骨翼击打精神幕墙，墙体像水一样出现圈圈涟漪，聿安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艾希将他的头正回来，

“捕杀猎物是不能分心的，将全部精力放在你的猎物身上，看，他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现在你想打他的心脏还是脑壳？”

“都想。”

艾希轻笑一声，“好，让我们来个两连发。”

精神幕墙逐渐开始出现裂纹，但聿安没再关注外界，聚精会神地盯着卡尔，这个他幼年时期的噩梦。

枪声响起，两颗离子枪体飞快穿过卡尔的身体，成功击中他的后脑以及心脏，在卡尔彻底失去生命的一瞬间，艾希的精神幕墙碎了。

艾希笑着撸了撸聿安的金发，“得让博拉文开始教你枪法了，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聿安嘴角微勾，轻轻地笑了笑，转身抱住了艾希，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间，一时无言。

艾希抚摸着他的背部，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