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握着白色逆鳞，按入胸口。

他体内神力霎时间充沛，暴涨的神力充盈四肢百骸，随着暖流流过全身。

下一刻，祁霖却感觉脑袋一阵钝痛，这种痛感牵扯着眼前模糊一片，他眼前一黑，晕在了龙寂身上。

……

祁霖知道自己又进入了回忆。

不知獬豸到底做了什么，他屡次晕过去都进入了之前的回忆之中。

这次在回忆中，他终于看见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他下山找獬豸，迟迟没找到，却知道了别的妖兽去向，在海底救了龙寂和龙族。

后来，他依旧在找獬豸，獬豸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他抓了许多妖兽来问，却谁都不知道獬豸的去向。

他只能暂且留在人间继续找寻。

在这期间，他无意中成了龙寂的师父，教他如何成为一只强大的神兽。

渐渐的，他察觉到了龙寂的感情，在他送出逆鳞那天，他接受了。

他本想回不周山拿一样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送给龙寂，却在回到不周山时，发现了獬豸的踪迹。

他没能再回去找龙寂，因为獬豸对不周山下手了。

獬豸出现时已经极其强大，比他见过的所有妖兽都强。

他强到能够幻化成别的神兽的样子，他幻化成了麒麟的样子，火烧不周山。

他俩本就是同宗雷电之力，不是普通妖怪能承受的，整个不周山被他烧得无一活物。

祁霖赶到时已经晚了，他怒极之下，与獬豸打斗了七天七夜，雷电响彻天地整整七天。

最后双双重伤昏迷。

……

这一次昏迷时间极短，祁霖睁眼时，龙寂刚刚将獬豸打落到地上，獬豸狼狈不堪地立于地面，正死死盯着空中的龙寂。

龙寂龙身在云间立住，他微转龙头，一双澄净的龙眼看着祁霖。

“还好吗？”

祁霖神力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也都恢复，他点点头，叹了口气：“火烧不周山的人原来不是我。”

龙寂用龙角轻轻顶了顶他，说：“我知道。”

祁霖皱眉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是之前，龙寂显然并不知道凛后来的去向。

“我去镇压妖怪的时候，睚眦说了此事。”

龙寂不多提镇压妖怪的事，只说了与祁霖有关的事。

下方的獬豸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狂笑道：“你想起来又如何？在他们心里，这一切就是你做的！”

祁霖不再理他，伏身贴在龙寂龙身上，轻抚他的龙鳞，问：“还记得我第一次教你感知天地之力的时候吗？”

“记得。”

那是他幼年时最美好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