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关凌月喃念着，有质疑，又有着茫然，还有着些诱惑的期待。

“你说呢。”

苏文沛反问，扶在关凌月耳根位置的指腹轻轻摩娑着，再将附身吻下去。

似乎一切水到渠成，关凌月闭上眼睛，伸手拥抱了面前的人。

算了，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开始原因，不管以后会怎么样，现在已经这样了，他们已经在这里了，她在刚才没有拒绝他的吻，从开始，到之后，再到现现，一步一步她没有拒绝，就算是心里有着诸多疑惑和拒绝的理由，但她最终没有拒绝。

她享受苏文沛的吻，想要更多，而现在，她似乎也享受苏文沛与自己更深的关系，她也有着期待和享受，所以……尽管有着一堆不应该的理由，她还是决定这一次不听从自己的理智。

在云端沉醉，在愉悦中欣然辗转，直到渐渐软下身子放松心神在男子的臂弯中浅浅入眠，然后沉沉睡去。

“阿月……阿月……”

有人在叫一个乳名，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的称谓，不知道从哪传来，关凌月茫然的如同醒过神来，四下左右的看了看，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十字路口中间，四周是勿勿来往的人群。

自己是怎么在这里的？关凌月不记得。

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关凌月也不知道。

“阿月……阿月……”

依旧是那个声音在唤她，她寻着声音沿着左边的道路穿越人群向前走，向前探看，终于在街道另一头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花白的头发，穿着一件半旧的灰色对襟衣衫，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正在冲自己微笑。

“赵老师！”

关凌月惊喜地叫出来，迈开步子跑了过去，径直拥抱了面前的人。

“阿月长大了……”

赵老师微笑着轻拍关凌月的背。

“这么多年了，听说老师你移了民，我再没能联系到你，真的想死我了。”

关凌月抱着赵老师不肯放开，如同小时候一样撒起了娇。

“阿月，你现在过的好吗？”

“嗯嗯，好，我上完了大学，自己……有了工作，都好，就是想您了。”

关凌月在赵老师的肩膀上连连点头。

“那你快乐吗？”

“我很快乐……”

“不，你在骗人，你现在是个骗子。”

怀里的赵老师语气渐渐变得冰冷，关凌月伏在她肩头笑着的脸也一下子僵了。

“你是个骗子，从一开始就是，你根本不配得到现在的一切……”

身边的人语气越来越冰冷，关凌月也感觉怀里抱着的人发生了变化。

渐渐松开拥抱着的手，慢慢后退一步抬头看面前的人，关凌月发现自己刚才拥抱的人根本不是昔日最关心自己的老师，而是苏文沛。

此时，苏文沛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是冰冷和不屑，一身西装，得体而端装，却又显得那么不近人情，不可亲近的严肃。

“你是个骗子，你真以为我会喜欢你吗，你不过就是个山寨我作品的骗子，根本不配得到我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