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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山谷，正是当初帝褚玦踢夜九的地方。

山谷尽头是一片湖泊，两侧被高山阻隔，正好形成两条路，围绕湖泊直达茂密的森林。

熟悉的山崖上。

出现了熟悉的人。

帝褚玦负手而立，漫不经心地俯瞰下方，眸中隐约泛着深思。

源源不断的人涌进右侧那条路。

“哈哈，这些人还真信了。”

北潼笑道，“当真以为从殿下手上得到线索这么容易啊？”

殿下早知道五六殿下会从中作梗，便刻意散播错误消息，正确的路应该是左侧才对！

据闻错路危机重重，他们就好好享受吧！

西荆沉默不语，殿下在此处站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动身？

殿下……似乎在等什么？

微凉的晨风撩起帝褚玦的衣袂，宛若神祗般岿然不动。

又过了片刻。

“走。”

一个字，瞬移消失。

对面的山崖魂符一闪，夜九微微喘着粗气落地，举目四望。

天未亮，各大势力就到了，却一直在山谷中逗留。

只有少部分不怕死的，已经选了路离开。

小汤圆左右看看：“你不是问了凤臣路径吗？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唔……”

“在……”

夜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随后一脸严肃，“爷忘了。”

“啊？！

忘了！”

小汤圆如遭雷劈，瞪大绿豆眼，“这才多久啊，你就忘了？”

她还说它是腔肠动物呢，它看她才是！

脑仁得多小，才会忘得这么快？她属金鱼的吧？

“嘶……”

夜九有些纠结，“爷的记性一向不太好啊……”

所以她才说该找个小本本写下来的。

她的记性，就是约等于没有记性。

想当初在冥界，有个鬼得罪了她，她想起来就把它揍一顿，总觉得仇还没报。

直到夜叉告诉她，她已经揍了人家三百五十二次了……

后来她专门找了个本子记东西，才好了些，除了偶尔会记岔劈。

可惜冥界的东西没法带到人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