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天回头看着她。

苏柔柔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拽着他衣角的力量渐渐加大，摇晃着，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好难受，好烫。”

说话时，她秀眉微颦，脸上浮现出惹人心疼的表情。

易晓天不忍心她这般模样，转过身，迅速抽出三根银针，正欲借用幽冥火，帮助其排除体内的酒精。

不过才扎下第一根银针，苏柔柔便发出了声轻哼，而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知是痛楚还是如何，她明亮而迷人的眸子中，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你醒了？感觉如何，还难受么？如果还难受的话，我可以用针灸术帮你排除酒精。”

易晓天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目光盯着苏柔柔，声音也温暖如春风。

苏柔柔盯着他的眸子，似乎自言自语般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易晓天睁大眼睛，漆黑如夜空的眸子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苏柔柔依旧对着他的眸子，小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本该还是按照之前的轨迹，继续向前无限延伸。”

“柔柔，你没事吧？”

易晓天有些担忧，伸手触摸了下她的额头。

苏柔柔一动不动，不抗拒他的亲昵动作，目光依旧对着他的目光，继续抒发着内心深处的情绪：“你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让我不再痴迷于医术；你让我失去自信，无论是医术还是外貌、气质、内在。

我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变得刻意打扮自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虽然知道你很难才会见到我一次，可是我还是这么做了。

傻傻的，就是为了在你遇上我时，眼中那一瞬间的惊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自己的医术不再那么信任，我开始依赖你，依赖你古怪的医术，依赖你在危险关头挺身而出，依赖你在意我、守护我时的感觉。

你让我不像苏柔柔。”

说着说着，她眼泪掉了下来。

酒后吐真言，苏柔柔声情并茂，三言两语，便让易晓天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苏柔柔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而这个女人的心中，居然和自己有着如此之深的羁绊。

“柔柔……”

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可是汇到嘴边，却在这声称呼后成为一段空白。

苏柔柔凝视着他，目光有些迷乱起来，可话还是很有逻辑：“我也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魔力，似乎所有的优秀女人都会和你有关系。

医院里的甜美天使小护士陈雪，明珠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企业家冰山女王闻紫月，她身边那位同样美貌与才起兼并、姿态倾国倾城的舞倾城……她们都喜欢你吧，为什么所有优秀的女人都喜欢你，你能不能告诉我？”

“柔柔，你怎么了？”

易晓天觉得有点反常。

醉酒之人虽然会吐真言，不是该条理不清么，怎么能够讲出这么条理清晰的话呢？

他仔细打量了眼苏柔柔，却见她面色酡红，迷人的眼睛虽然在流泪，可是笼罩在眸子外却披着层淡淡的迷离。

显然，她是真的喝醉了。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确认了这一点时，易晓天心中莫名有些窃喜，他凝视着苏柔柔，小声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迎合都的喜好。”

“我不知道。”

苏柔柔摇晃了下脑袋，目光迅速涣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