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坐在床边，她看着周九那安详的面容。

想着那晚，他不顾自身安危将自己扑倒，波澜不惊的心态有着一圈圈涟漪激荡。

周九不是第一个为她挡子弹的人，但却是第一个陌生关系为她挡子弹的人。

如果非要说她们有那么一层关系，那么也只能说是工作关系。

工作关系，利益关系？这是能用来作为挡子弹的理由吗？

唐晴心中是否认。

“为什么？”

唐晴想了这个问题无数遍，她找不到答案。

…………………………

周九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他脑中唯一记得的是；自己中弹了，痛楚让他几遇昏迷，后来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隆声响，他便没了意识。

“这是哪？”

周九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片疑惑。

现在他在一个透明的，类似玻璃房间的地方。

四周一片朦胧，远处若隐若现，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个大概轮廓。

“我死了吗？”

周九自问，却是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再看远处，氤氲一片，隐隐能见一座巨大的宫殿，恢弘庞大却看不仔细。

“小九，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蓦然，周九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唐总，是唐总的声音。”

周九心中惊喜，他既然能听见唐晴的声音，那就证明他没有死。

但是他现在在哪？为什么看不见唐晴？

“唐总，你在哪？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周九对着玻璃房间外面叫道。

却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

“小九，你为什么要帮我挡子弹？”

唐晴的声音再次响起。

“唐总，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你回答我，你在哪？”

周九大声叫道，但是依旧得不到回复。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见自己只能听见别人说话，无法传达出去，周九脸上充满了颓败之色。

个中无奈，让他体会了一把残疾人士的痛苦，哑不能说，瞎无法看，残不能触……

“我这是在干嘛？你又不能听见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