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琴果然皱了眉,两千,这个数量让她心惊。与身后的侍卫对视一眼后,下定决心似的朝司绒说:“索虹臂现世不过一年,如今岛上拢共万余架,若是四姑娘当真能拿出两千的数,敢吃下的人也寥寥无几。”是实在话。怀璧其罪。没有足够匹配的实力,又得到过于强大的武器,那就是一场急速自毁。封暄不退反进,他明目张胆地握住了司绒的手腕,反拉到自己胸口,顺带着把那匕首截了下来,把青石放入她掌中,合紧。那意思不言而喻。司绒一言难尽地看被紧紧握着的手掌:“家中已有夫君,公子……收敛些吧。”封暄半点没客气:“姑娘方才要四个小官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收敛二字?”现在倒记着家里有夫君了。紫琴没听出他们话里的深意。两方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紫琴有些拿不准,封暄的气场让她有些心惊肉跳,那是常居高位的压迫感,她一方面不愿意就此放弃,一方面也怕封暄是岛上哪尊大佛,她贸然得罪,后患无穷。短暂的沉默中,舱内突然爆出一声怒吼。“蠢货!”番外·日常(五)◎贪欢◎爆喝声从角落传来。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案几杯盘倒地声,像一把爆竹在船舱角落里炸开。司绒手腕的力遽然收紧,像扣着一道铁环,封暄略微移步,不着痕迹地把司绒拉在身前,又像胁迫,又像保护。两人空出来的手在袖摆下交接,司绒把匕首递到了他手中。在他们暗渡陈仓的时候,爆竹里蹿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恶狠狠地指着司绒:“每一只索虹臂都刻着编条,拢共一万一千三百二十八架,配备赤熔的不过五百架,两千?哈!”他插着腰,宛如一只骄傲的公鸡:“小姑娘家家,牛皮吹上了天,学人空手套白狼,我看你连索虹臂是什么都不知道!”局势瞬息万变。司绒静了一静,看向那气势汹汹的少年,方才斟茶时就察觉到他的生疏,是个假小官,小小的船舱里卧虎藏龙是件好事,藏得越深,惊喜越多,少年脱口而出的消息就是今夜最大的惊喜。这才是个懂行的。和司绒的心绪不同,紫琴惊疑不定,她不是头一回进黑市交易,但却是头一回碰到这样大的生意,此刻不知该信哪方,最好的做法是现在就撤,这琵琶岛是待不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她舍不得,无论是司绒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是少年对索虹臂如数家珍的精确表述,都像漆夜里的一阵风,搅得紫琴的欲望膨胀,野心勃勃生长。紫琴想要坐山观虎斗,但是她没想到这场争斗披着红色幕布,从始至终就是一场大戏,她的头顶悬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收网。”封暄漠然地下令,从浑水里摸出了今日要捞的跳脚鱼,够了。声落,游船上忽然诡异地一震。窗边的树枝被压低,浓黑一团鬼魅般地趴在窗纸上,伸出细细小小的骨指似的尖条,像要戳破那窗户,把鬼手掐在所有人的脖颈上。底下船舱里的丝竹管弦靡靡之声也像被掐断了喉咙口,无声无息地消散,浓重的血腥味从脚底悄悄攀升,顺着木板缝隙,攀上了二层船舱里。“……”紫琴没由来地感到恐惧,一切都在她视线不可及的地方,一切都因想象而越发骇然。这样训练有素,灭口当真是灭口,连惨叫的机会都要无情剥夺,她今夜或许踢到了铁板。阴沟里翻船的不甘与懊悔,酿出无比怨毒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司绒,然而年轻的死神敲响了她的天灵盖,头顶的利剑瞬间没入。司绒连紫琴的脸都没有看到,眼睛被只温热的掌心罩住,带离了船舱。窗扉大开,剩余的小官儿和刘宽抖似筛糠,看着从窗口翻入的铁血侍卫,再看着眼前突发的变故,双眼一翻,齐齐地晕了过去。只有那瘦弱少年——索檀不怕,他是个实打实的匠人,说好听点叫纯粹,说难听点天生脑子缺根筋,他见多了生死,早已不当回事。但是司绒露出的马脚犯到了索檀手里,就如同自己的领域被无知侵犯,他忍不了,掰扯完司绒话里的漏洞,还要从司绒的匕首上挑毛病。“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你那把匕首,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纯赤精钢锋利有余,硬度不足,碰上一柄重刀,就要被砍成八段。”“一把匕首,你指望我拿它对上重刀,你看我像有九条命吗?”司绒临风靠在船舷,不疾不徐地应。“匕首就是战武,你不拿它杀人,拿它干什么。”索檀气得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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