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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很难把那些东西咽下去。
到底算是吃了一半吐了一半,贺宵精疲力竭地再次偎在陆衡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即便是他睡着,陆衡也仍然腻在他身边。
一会吻一下着他湿透了薄荷香气的乌沉沉的发尾,一会又在他肩窝里蹭一蹭。
他睡得太安静,一动不动,像沉冬里僵死的灰色枯枝。
因为虚弱仍在微微沁汗,呼吸声也微弱,陆衡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终于起身去找退烧药。
贺宵烧得不算高,但也不是很低。
起伏的肌肉线条里有亮晶晶的汗,一尾滚了油的青鱼一样伏在泡沫似堆积的被子里。
他身子又软又热,红潮弥到耳尖,像是酒意熏红。
陆衡想起他在酒吧打工,穿派发下来的很紧的制服,弯腰时毫不掩饰地露出一截皮肤,灯光昏眩里有蜜糖烧化的甜腻颜色。
他实在是太没防备心,对谁都笑,忙忙碌碌地转,灯色黏腻地泼在他发梢。
陆衡倚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一面忙着看他。
那是他们的血迹顺着大腿流下来。
“您要把我当成恋人也不是不行。”
他吻着贺宵湿漉漉的耳尖,音色温暖甜腻得如同冬日里热饮上堆雪似的奶泡,“看您一脸不被爱就活不下去的表情呢。”
贺宵嘴唇颤抖,臀肉也哆嗦个不停地含着对方性器,大腿内侧湿得可怕,混乱的腥气在耳膜嘈杂。
他确实惧怕恶意,被温柔对待过就忍不住信以为真,觉得可以以看待犯错的年幼者的姿态看待侵犯者,甚至一度为那些可笑的情话而心口发烫。
被恶意剥离了温情与现实后便感到被欺骗,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对方的反复无常而加剧惊恐与绝望。
仿佛回到最初的一夜,侵犯他的不是什么误入歧途阴晴不定的年轻人,是性格扭曲古怪、充满破坏欲的极恶的彼端。
“没有……没有……”
他哭得腰都软了,狼狈不堪地被按成跪趴的姿势操到大腿内侧肌肉痉挛,又被陆衡摸索着乳孔捻弄不停,“不要、……我没有想、你别再说了——啊、啊啊……”
陆衡扳过他青紫一片的肩膀,在他剧烈的喘息与颤动中反复亲吻他。
贺宵侧腰被硬生生折出一个疼痛的弧度,蜜色的线条里滚着沸腾的汗水泪水,黑发濡湿得一塌糊涂,嘴角都挂着凌乱的发丝,亲吻起来凹凸不平。
他后穴再也盛不住多余的力道,被操得呈现出一种被情潮喂饱的淫靡的深粉红色,臀肉瑟瑟发抖着,看样子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不是什么相貌艳丽的少年或者青年,他眉眼间有很明显的、困苦生活摧残过的痕迹。
他相貌本来只是胜在端庄肃穆,此刻眼梢却都是靡乱泥泞的潮红。
当他贫乏的面容上浮现这样失控的艳丽神色,便像个惯于承欢的男妓,若他如同之前那样隐忍哭泣,便又像被夺去贞操的烈女。
能在他身上尝到的滋味实在太多,叫人无法克制自己浅尝辄止。
无论如何,他眼角湿漉漉的烧起来的红色,漂亮到不可思议。
“是实话呢。”
陆衡俯身,重重地贯穿他,然后射在他被捣烂了的甜腻果肉一样一塌糊涂的肉穴里。
那太多,太灼人——贺宵被拍得通红的臀肉痉挛着抽搐起来,后穴一时合都合不拢。
精液射得太深,以至于即便他肉穴合不上也一时无法流出来,过了好一会陆衡才用力在他臀肉上抽了一巴掌,低声抱怨道,“怎么流不出来?您至少要试着多取悦我一下嘛……”
贺宵头晕目眩地在高潮的余韵里喘息,呛咳,眼泪把身下那一块床单打得透湿。
他的腰还在不停发抖,半晌失力地痉挛了一下,一大股白精混着血和肠液从穴口溢出来。
陆衡这才把他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拉起来,仍然微微勃起的性器抵在他乳头上,贺宵咳得耳膜嗡鸣,好一会才剧烈地打了个激灵,失声道:“别再……”
但那根性器显而易见地又硬了起来,粗大的柱身抵在他胸肌中间的凹沟里。
陆衡抓了一把他的胸肌,轻易地握住满掌心弹滑的乳肉。
他低低笑了一声,“您这里很适合流奶呢。”
言辞中的恶意太过尖锐,贺宵如同寒流中的冬蝉般僵在原地,就那么被陆衡抵着乳孔操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