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让舒梓幽一阵不适，有些烦躁，好似傅景深察觉她的异样，眼神充满担忧，着急地叫来陆北厉。

一番检查后，除了脑子有轻微脑震荡，小腿部骨折外，其他已无大碍，腰部的伤还得精心调养。

“好好照顾她，别让她触碰凉水。”

陆北厉一脸严肃的嘱咐，准备离开时，舒梓幽微弱的声音响起。

“陆医生”

“谁送我来医院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是纠结这个问题，仿佛心里有一个坎挡住她的去路。

陆北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希望是谁？”

舒梓幽低下头，眼中流出不明深意的情绪。

而这一幕正好被傅景深捕捉，他捏紧拳头，极力控制自己，将情绪压下去。

希望是谁？

只要不是他，谁都行。

舒梓幽抬起头，对着陆北厉的眼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靳煜安吧”

陆北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舒梓幽失去意识之前，她好像听见靳煜安焦急的声音，她也不确定，可如今事实就是她想的那样。

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为什么是他，谁都可以，但偏偏却是他。

为什么要给她一种负罪感，给了她希望，却亲手将她推下深渊，而最后又朝自己伸手。

“你不希望是阿煜救你？”

陆北厉看出她的想法，微眯着眼睛问。

“是与不是，重要吗？”

不重要了，谁欠谁的也都不重要了。

安翎柔说的对，她舒梓幽只不过是靳煜安捏在手上的核桃罢了，什么时候想捏碎，什么时候想保存，一切都看她是否还有意义。

她的眼中流露忧伤，说出的话带有风霜感，一整个人憔悴得让人心疼。

门外站着的靳煜安一直捏紧拳头听着里面的对话，他不敢进去，这几日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来看她，可如今人醒了，他却没有勇气踏进去了。

陆北厉出来，差点吓一跳，只看见靳煜安一张满是冷意的脸，充满血丝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情绪。

“怎么不进去？”

陆北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