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巫夜曜，立刻离怀里人远了点。

可心底还是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想亲他！

“就轻轻的亲一下，他不会知道的……”

这声音从巫夜曜的心里响起，但立刻被他自己否定了。

可就这样把怀里人丢到一边去，却又舍不得。

于是就在这个呼吸交缠的位置，静静的凝视着少年。

隔得近了，巫夜曜才看的更清楚，这个少年真的很好看。

往常只是觉得他顺眼。

但现在，他能够看得到他的睫毛软软的，细密的排在眼睑上，正在微微颤抖。

似乎抖到了心底。

还是……想亲他……

可他是个男的啊！

巫夜曜的眉心，死死拧到了一起。

最后，他缓缓的靠近他的眼睛。

唇几乎要触碰到他的细长的睫毛。

结果那双本来闭着微微颤抖的眼睛，啪嗒一下睁开了。

云晓明装不下去了！

“我错了，我坦白，我不是有意的！”

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连滚代爬的挣出巫夜曜的怀抱。

“你犯了什么错？”

巫夜曜说，声音都变得很温柔，“我不会怪你的。”

“我没有非礼你……不是，好吧我是迫不得已……”

云晓明朝后缩了缩，他真害怕得知真相的巫夜曜突然暴起。

毕竟和巫夜曜长得一样的魔尊，动不动就摘下人的脑袋；

巫夜曜本人的记忆中，也满是杀戮和血腥的画面；

没给自己带来一点阴影，是不可能的。

云晓明再朝后缩了缩：“我一开始真没认出来，天晓得你的精核那么大，跟教科书上讲的一点都不一样，所以我就……”

巫夜曜挑眉：“所以你就？？”

云晓明低头，声音很小：“就摸了摸……”

“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云晓明说，“我没认出来，而且那东西黑乎乎的，也是不小心撞上去的……”

云晓明因为过于紧张和虚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总算是断断续续的把事情招了。

他说完后，见巫夜曜半天没反应，于是偷偷瞧他。

巫夜曜的身躯都在黑暗中，也看不太清楚，不知道对方是没听懂，还是在琢磨怎么教训自己。

空气静谧而沉默。

云晓明默默的等待审判。

结果等了半天，忽然等来了一声轻笑声。

“你别那么紧张，我不会介意的。”

巫夜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揶揄，“况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对我做这种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