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就没办法了，非臣莪术悄悄把右手伸进了兜里。

伏黑甚尔对于这个生活了大量咒术师的地方露出了十足的嫌弃，看起来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得到想要的结论后很快就表现出了离开的意图。

从他来时经过的方向响起了吵闹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往这里聚集。

男人下意识就看向了非臣莪术的方向，可是黑发少年早就把手从兜里掏了出来，双手放在自己面前，学着五条悟的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伏黑甚尔“啧”

一声，在他看来对面的人演技堪称拙劣，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随便找了一面墙很轻松就翻了上去，他在上面往回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小鬼已经褪去了幼年时期的脆弱感，哪怕依旧弱小，也不再像是当初随便一掐就会死的样子了，比起当初只会冷着脸，表情似乎也变得丰富了一些。

几年过去了，人怎么可能不会变呢，但他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变了很多嘛，小鬼。”

“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非臣莪术愣了一下，可伏黑甚尔就像是随意问了一句，显然也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应，说完就直接跳了下去。

他跳的地方好像是水庭奏真住的地方……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哪怕现在兜里还装着从对方那里拿到的“违禁品”

，非臣莪术依旧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回到了住的地方，至于要不要离开这里……他刚把手放在门上，门就向里打开，露出了五条悟还带着点迷糊的脸。

“莪术？外面怎么了。”

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平时里就有些桀骜的头发违反着地球引力向上翘着，白日里不可一世的六眼神子揉着眼睛，像是平日里傲娇的猫咪难得露出了肚皮，以毫无防备的姿态面对着他的同期。

“不，没什么。”

非臣莪术背对着外面，光线照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灿金色的眼睛格外显眼。

可是拥有着六眼的五条悟的视力不会受到黑暗的影响，他自然能看到他的同期和往常一样的表现，可是就是莫名觉得，有一瞬间他们距离很远。

就像是五岁初见那年，从出生就没遭受过什么挫折的小神子站在满地狼藉的诅咒师中间，他冲着从围墙上探出头的男孩看了一眼，矜贵的小少爷像往常一样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伸出手：“到我这里来。”

就在这天他遭遇了人生中第一场滑铁卢。

有着一双同样特别的眼睛的男孩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停下了正在翻出去的动作，毫不留情地缩了回去。

另一个男孩依旧留在原地保持着伸手的动作，还没有养成长大后的鸡掰性格的小神子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