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明天要去拜访“老师”

的事情后，闻宿就起身准备离开浴缸旁。

但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起来，身边的小人鱼就立刻冲着他张开了手臂。

闻宿犹豫下，想到一种可能。

“……今晚也害怕吗？”

小人鱼毫不犹豫点头，“害怕。”

嘴上说着害怕，但尾巴尖却还时不时地轻晃，看上去跟“害怕”

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闻宿：“……”

他想了想，说：“那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走，可以吗？”

小人鱼摇头。

闻宿有些无奈。

最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理，总之，闻宿还是将小人鱼给从浴缸里抱回了卧室。

这一次再到了床上，小人鱼立刻就放松鱼尾瘫在上面。

闻宿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问：“喜欢在床上睡觉吗？”

小人鱼没怎么多想，就点了点头。

闻宿继续问：“那今晚一个人在床上睡，可以吗？”

小人鱼先是愣了下，随即就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当即就不点头了，而且很干脆地拒绝：“不要。”

说着，还用鱼尾缠住了闻宿垂在一旁的手，生怕他要走。

感受到指尖微凉的触感，闻宿试着挣了挣手，但没挣开，只能无奈哄道：“好，还是一起。”

“不过，现在先松开好不好，我出去一下，等下就会回来的。”

螭吻眨了眨眼睛，鱼尾略微松了松，却没有彻底放开，只问他：“你是要去洗澡吗？”

闻宿点了下头。

螭吻继续问：“那可以带我一起吗？”

看着小人鱼那双过分干净的眼睛，闻宿沉默了。

之后，他回答说：“不可以。”

闻言，小人鱼歪下头，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闻宿轻轻将缠在自己手上的鱼尾挣脱，然后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随口道：“因为听话的小人鱼从来不看别人洗澡。”

接着，又在小人鱼想要反驳的时候补充：

“听话的龙也是一样。”

话落，他就已经从床边起身，去一旁拿了睡衣走出去。

螭吻趴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迷茫地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