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打定主意，等聂无双离开后，待莫北笙一人下山历练之时便动手，却不想莫北笙这两年都没有出去历练，每次下山也只是到沧澜镇上去。

沧澜镇人多眼杂，根本不能下手。

本以为莫北笙是准备在聂无双回来之前都不去历练了，没成想等了两年，还是让他们等来了机会。

“他是要下山历练？”

“听说主要是为了放松心情，调整心境。

这两年莫北笙的炼器术突飞猛进，这炼器术大概也跟修为一样，精进太快反而会境界不稳，心神不定，所以赤羽真君让他下山走走。”

“呵，好！”

方琦猛地拔出剑，“既然要出去放松，那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师兄决定下山了？那这事是不是要禀告师尊？”

“不必告诉师尊。”

提到阳五真君，方琦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他失去了核心弟子的身份，师尊便以他为耻，虽说在赤星峰，他的一切待遇还是和核心弟子的时候一样，但是师尊待他却大不如前，更多心思竟然都放在了培养新弟子身上。

这是看他再无翻身之日了吗？

既然师尊如此无情，那他也可无义。

这两年他对阳五真君面上恭敬尤甚，心中却不满至极。

阳五真君每每见到他都要责怪一番，将赤星峰没有核心弟子之过尽数怪到他身上。

说赤星峰从前风光无限，有两名核心弟子，而今只有一个，一是他这做师兄的没有管教好师弟，二是他自己既不能自我约束，又本事不济，总之作为师尊就是被他给拖累了。

这样的话听多了，方琦甚至都懒得再为自己辩解，与阳五真君也是日渐离心。

周舟露出迟疑的神色，“可是……”

方琦冰冷轻蔑的眼神扫过来：“师弟，你得知道你现在是在跟着谁，想要做孝顺弟子也得看情况，更得看自己还有没有这个价值。”

周舟低头，“是，师兄放心，我现在必然一心向着师兄，日月可鉴！

若师兄不信我还可以发毒誓！”

“毒誓就免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方琦伸手，周舟立即将一块白帕递到方琦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