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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废话!
方队长挨批斗下了台以后,女劳教队有好些事都不按规矩办。
这帮人都不懂医药常识,皮队长又不是好惹的,万一追查责任,牵连上自己。
算了!
烧鸡即使救不活也不过是个囚!
鸡窝 十九(1)
烧鸡死了两天,晚点名时老母鸡遇见谢萝,黯然说:“唉!
鸡窝组风水不好!”
“别这么说,哪个号子都死过人!”
谢萝呆的年头多了,知道的事不少。
“不像这个号子连着出事!”
老母鸡还在钻牛角尖。
“你怕吗?”
“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害的她们!”
老母鸡嘴里挺硬,心里却在打鼓。
鸡窝组里疑神疑鬼的不止一个,过了几天九斤黄说是半夜里有人哭。
全组都紧张起来,当天夜里都不敢睡,都等着听听是不是烧鸡的声音。
梁上的电灯泡发出青幽幽的光,照着十来平方米的号子,照着躺在炕上的五个女囚。
小铺上乱糟糟地堆着稻草,铺盖已经卷走,送进仓库,等烧鸡的家属来取。
芦花鸡本想搬到这个组长的宝座上去,九斤黄一弄鬼,吓得她也不敢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内院外各种杂音逐渐消失,寂静如一块极大的海绵,膨胀弥漫,占领每一个角落,最后只剩下各人的血液流过耳膜的呜呜声。
柴鸡熬不住,打起鼾来,被九斤黄推了一把,蓦然惊醒:“呃——呃——来了吗?”
“嘘……”
九斤黄捂住她的嘴。
后半夜小铺临窗处出现轻微的窸窣。
五个“鸡”
欠起上身,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灯光似乎突然黯淡,一个人影也没有。
接着,响起一阵凄惨的哭声,“噢儿——噢儿——”
像个婴儿。
五个身躯,五双手脚全部冰凉;五双眼睛直瞪小铺;五张嘴都哑了,发不出声。
哭声断断续续响了十来分钟,大家觉得像过了十来年。
等到哭声停了,没有一个敢动一动。
不知过了多久,老母鸡低声嗫嚅道:“……不是烧鸡……”
“倒像个月坑儿里的奶娃娃!”
柴鸡接茬儿说。
这句话使九斤黄更害怕了,双手抱头哭了起来:“下一个轮到我啦……”
一个翻身扑到地下,冲着小铺磕了个头,“求求你,饶了我,出去一定烧纸……烧香……”
说得大家头发汗毛一根根壁立。
老母鸡一把拽起九斤黄,安慰她:“你又没得罪烧鸡,怕什么?”
“不是怕烧鸡,不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