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程蕴收拾情绪，将花了的妆重新补好。

“程老师。”

魏知端着一杯水走进来，递给程蕴，温声道：“化妆累了吧，喝点水歇歇。”

“谢谢。”

程蕴一开口，沙哑的嗓音便藏不住。

她望着魏知，缓慢扬起手，对方了然，倾身过来抱住她，掌心抚着她的背，轻声说：“辛苦了。”

程蕴咬住唇，用力抱住他。

魏知什么都没问，只是督促她把水喝了，然后又说起刚刚接的电话，是张校长。

“他问我这几天有没有跟你联系，让我热心一点。”

魏知用手指顺着程蕴的头发，“还说让我在备课方面跟你多探讨。”

程蕴抽了张纸巾，指尖抵着一角放在眼头吸眼泪，“对不起，我最近落下了。”

“不会。”

魏知捏她的脸，打趣自己道：“要怪也是怪我，你整天应付死缠烂打的我已经很难了。”

程蕴被他的自黑逗笑，“我之前写了一些，晚上再拿给你看吧，正好我们讨论一下。”

“好。”

程蕴犹豫一瞬，问魏知：“你想知道吗？”

她没说是什么，但她知道魏知明白。

“不用勉强。”

魏知摇头，捧起程蕴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一记轻吻，“等你想说、能平静说出来的时候再告诉我，说实话，我现在能平心静气开导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程蕴：“嗯？”

魏知叹息，“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我听见你哭声会毫无所动吧。”

程蕴：“噢”

“还噢？”

魏知没好气瞪她一眼，“没良心的。”

程蕴笑笑，心情已然好了大半，难过的时候有人陪伴确实不一样。

许是隔空感受到程蕴不开心了，魏璇突然打来电话，张口第一句就是问她“没事吧？”

程蕴倒是有点懵，“我没事啊？”

魏璇松口气，告诉程蕴她睡回笼觉的时候做噩梦，梦见程蕴被看不清脸的人抓走了。

“求求你了，少看点恐怖片。”

程蕴言辞恳切，“少熬点夜。”

“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魏璇鄙视她，“熬起夜比谁都狠。”

程蕴：“呃——”

魏知：“魏璇。”

魏知声音一出，魏璇立刻噤声，几秒后，魏璇声音甜甜道：“呀~亲爱的哥哥也在呢~正好省的我给你打电话了，妈妈让你晚上回家吃饭。”

“几点？”

“连我们家几点开饭都忘了吗？哥你真的好没有良心哦~”

魏璇吐槽一句，又立刻转圜回来：“不过也是，你的心都在我们家蕴蕴身上呢~”

程蕴羞恼：“魏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