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感到莫名其妙。

杨嘉见她不回答，烦躁的撸了几把头发，忍着怒火再次问程蕴：“送你来的那个男人，他、是、谁。”

“杨总，这是我的私事。”

程蕴皮笑肉不笑道：“好像没有必要跟您报告吧。”

杨嘉咬紧后槽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压低声音：“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喜欢你。”

“所以呢？”

程蕴耸耸肩膀，同样给他留了几分面子，轻声说：“上次让我带新生，这次呢？又准备安排我做什么？”

“我——”

杨嘉想要辩解。

程蕴却将目光挪开，恍然般拍了拍手，嘲讽道：“让我去后勤？干脆就别带学生了怎么样？这样一来说不定我为了生活就屈服了，您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杨总？”

杨嘉抿唇，“程蕴，你没必要对我这么阴阳怪气，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程蕴闻言冷笑，“别，您的喜欢我消受不起，我就是个普通人，享受不了您这泼天的富贵。”

“程蕴！”

杨嘉面色无奈，“为什么你对我就不能好好说话？对那个男人的时候怎么就能喜笑颜开？”

“这一切杨总应该问你自己。”

程蕴眉头微皱，眼中泛起厌恶之色，“质问别人之前，先反省自己做了什么。”

杨嘉沉默。

程蕴为杨嘉保持最后的体面：“时间晚了，我要回去了，杨总请自便。”

说完，程蕴从杨嘉身侧绕过去。

杨嘉下意识抓住了程蕴的手腕，快速道：“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不安全。”

程蕴猛地用力甩开杨嘉，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杨总，都是成年人了，别闹得太难看。”

杨嘉看着程蕴，一脸受伤的表情，喃喃道：“我只是担心你啊”

“我不用——”

“不劳您费心，蕴蕴会跟我回去。”

魏知的声音与程蕴的几乎同时响起。

“你怎么来了？”

程蕴脸上一秒溢出喜悦，转头朝来人看去。

杨嘉满脸震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程蕴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

程蕴懒得理他，此时看见魏知她是真的很开心。

已经切换回日常状态的魏知很庆幸自己回去换了衣服过来，一身板正的白衬衫黑西裤，灯光下泛着寒光的银丝眼镜，使得他整个人有种不可攀的疏离感。

然而当他的眼睛里有程蕴时，冰雪消散，春风扶暖。

魏知接过程蕴手里的衣服，顺势牵过程蕴的手，温和问：“遇到麻烦了？”

程蕴很自然的与魏知回握，继而摇头，“没有，这是星舞艺术的二老板，杨嘉杨总。”

魏知恩了声，目光落在杨嘉身上，“你好杨总，我是蕴蕴的男朋友，魏知。”

“男朋友？”

杨嘉错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