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已经做好午饭了，四菜一汤。

看到顾阳提了一大包黑色塑料袋装的东西进去，她玩笑道：“干啥，你还给我拿这么一大包年货来啊？”

顾阳嘿嘿笑道：“陈老师，我这里头没你适合穿的。”

陈老师道：“你们这是要卖衣服？”

秦歌拎着小行李箱进来，“是马老师和小阳合伙的，放在我们家。”

陈老师秒懂，那是得防着点。

“搁你姐那屋吧。”

她就说嘛，秦歌上个月不是说进账几万么，怎么这点小生意还看得上？

而且，她说了初三就上去的嘛。

家里老太太已经给村里同龄人都讲了，外孙女非得要接她去省城玩玩，说要带她到处走走、看看。

还说蓉城过年有大庙会，等她回来给大家好好讲讲。

在这里马老师就不会多客气了，让吃饭直接坐下端起碗就吃。

真要回去了，还不定有现成的吃呢。

顾阳也没客气，直接扒了三碗饭。

陈老师道：“小阳，你进那么多卖得完么？”

“我们初七上去，有整整八天半可以去出摊。

一天卖12件就够了。

真不行，我就批发给卖衣服的。”

秦歌道：“你今天下午就要去么？”

都不歇歇？

顾阳点头，“嗯，我一会儿就去。

我已经找好了两个模特儿，回头帮我一起卖。”

秦歌道：“你职高的同学吧？还一找找俩。”

“我又不是找女朋友一找找俩。”

吃过午饭，顾阳和马老师先回乡下的家去。

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那个学校都派别的用场了。

只有乡下的老房子。

马老师说坐了一上午的车，不想坐车了。

秦歌也就没坚持开车送她。

这老太太的腿脚利索得很。

顾阳把奶奶送回去，就骑着一辆加重自行车来了。

秦歌问他，“你住哪屋啊？”

“他们把正房给奶奶腾出来了，我就在里头加了一张旧钢丝床。”

“哟，还有这待遇呢？”

顾阳撇嘴，“那不奶奶一个月出150贴补家用么。

我爸还问我拿了多少钱回来过年？我跟他说我还欠你债呢，要来给你干活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