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第一次雷雨之夜，也就是他刚把她从医院接回别墅时。

那天晚上，他醒来时，她就躺在他的身旁。

那天，她说他雷雨之夜会被梦魇折磨，他觉得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但现在细一想，那天早上醒来，他平时雷雨之夜会头痛的症状，的确是变轻了很多。

难道，她所说是真？

“你还记得第一次发现我会被梦魇折磨是什么时候吗？”

厉墨琛问她。

“就在我把你从海边救起来的当天晚上。”

她说。

“当天晚上？”

厉墨琛拧眉，感觉她说的是另一个人。

顾小恩想到之前袁泽的分析，厉墨琛不可能假装失忆，他可能是真的失忆，不记得她了。

现在会对她好，会紧张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潜意识里的那种牵畔性。

所以现在她便想把两人之前怎么相识的过程讲给他听，说不定能勾起他恢复记忆。

“你在海里溺水，我把你救上来的……”

她说。

厉墨琛看着顾小恩澄澈水灵的大眼。

他一直觉得她很简单，简单到他可以透过她的眼，看清楚她的情绪。

就像此刻，他可以从她的眼里看出她怀念着那段时光。

明明她这么简单，但她说出的话，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觉得是谎言。

“什么海？”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