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渝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很久不见的老梁给他打来了电话，张渝实在是很想摁掉，但又有些犹豫，就在他犹豫之间，铃声已经停了。

过了几秒钟，铃声再次响起，而且只响了两声，就莫名其妙自己接通了，“小张？”

张渝悚然一惊，“妈的，我没按吧，你怎么接进来的！”

老梁叹了口气：“我让同事黑进来的。”

张渝：“……贾维斯！

！”

老梁：“你干什么啊小张！”

张渝黑线，“你说我干什么，我现在正在上厕所。”

老梁纳闷，“上厕所又怎么了，不影响讲电话吧，我们也没视频啊。”

“……”

张渝：“话是这么说，还是不习惯啊。”

老梁：“没事没事，你先别掐了，我就问你，什么时候放老金回来啊？”

张渝：“啊？你说啥啊。”

他完全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候，和老梁协议了些什么。

老梁愤愤的道：“年纪轻轻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张渝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半瘫了，上厕所还要借别人的轮椅，没心情和你吵这些，再见。”

“你别挂啊，别挂！”

老梁大喊：“和你说说员工福利啊！”

张渝：“……哈？”

老梁：“这不是快中秋了么……你们家划了两份月饼，只有咱们局的员工和家属能吃到，我给你寄过去？两份都寄给你？”

张渝无所谓的道：“随便咯。”

老梁：“那看在月饼的份上，我们再谈一下你爸的事情吧……”

“那不是我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什么都没答应过你，再见。”

张渝把电话给掐了，对着空气大声喊，“贾维斯！

拦住那些贱人啊！”

“我不爱吃月饼……”

张渝嘀咕着推着轮椅出来了。

但是他确实好奇老梁口中所谓只有员工和家属才能吃到的月饼是什么馅的，因为基于他们的工作属性，张渝有理由好奇。

所以他也给他妈发了条短信：妈，你来我这儿过节吃月饼不？